非酋呀

人不吃肉枉少年。

藤蔓(番外)






ooc,不喜勿入。


小黑已成年,恋人关系。


其实这篇就都是小甜饼,有点长,流量党慎点。





无限是被浓烈的姜汤味熏醒的,他坐起身的时候卧室的门正好被推开,先映入眼帘的是木质雕花的托盘,上面放着白色的瓷碗,顺着端托盘的手往上看,无限眯起眼睛,躺下把被子往上拉将整个身体从头到尾的盖住,装死。

小黑无奈的笑“师父,喝一点吧”

“出去,带着汤一起走”

走到床头把托盘放到床头柜上,小黑坐到床边拉开被子,无限转过头不想理他“小黑,你变了,你不听我的话了”

“师父,我什么都听你的,但你的身体除外”他边说边从枕头边拿起掉落的头绳把无限散开的长发绑好“你昨天晚上打了好几个喷嚏,最近天气变凉,我很担心你是不是感冒了”

无限的头发很长,头绳套上去要拉出长长的头发来回几次才能扎好,平时站着扎麻烦躺着更麻烦,但小黑很认真,他侧着身子,长胳膊伸展不开看着都累,无限坐起来小黑松开手“待会还要梳,随便束一下就好了”

姜汤还是要喝的,无限确实觉得头有点昏沉,他昨天以为是小黑变成猫在床上脱毛了,他不小心吸到才打喷嚏的,所以也没在意,现在想来,应该真的是冻着了。

“我先去洗漱”

小黑捧着碗望着无限走近洗手间的背影,手心贴着碗边,热度一点点传来,小黑笑起来,又是一年了,他们又在一起了一年。

在一起越久就越能发现无限的本性,他的师父在他面前从冷漠到温柔,从强大到软弱,而如今,从稳重到会发小脾气,他都一点点的了解到了,原来,他的师父同千千万万的人一样,会笑会闹,普通且平凡,而这就是小黑想要的无限,他在他面前如此坦荡,不用刻意伪装,这样就很好。



他知道无限不爱喝姜汤,怕无限不让他做,特意早起熬了很久,他多放了些红糖,但无限喝完还是紧紧的皱着眉头,满脸不高兴,小黑好笑的拿起边上的糖果递到无限嘴边,无限低头吃了把碗交给他。

入冬了,屋里开着暖气,无限站在穿衣镜面前,嘴里含着奶糖,小黑站在他身后给他梳头。

他透过镜子看小黑,他这一头长发自己都嫌麻烦,洗麻烦,吹干也麻烦,他想过剪掉,但毕竟留了很多年还是有些舍不得,后来这些麻烦事都丢给了小黑,他比无限自己还疼爱这些头发,洗发护发这些用品都无比认真的挑,怎么就不嫌累呢。

“想什么呢这么开心?”

无限回过神,头发已经梳好,他看向镜子,看到自己嘴角的笑容,撇撇嘴“没什么”

小黑放好梳子,从后面抱住无限“师父,还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无限摸他脑袋“明天?明天……没什么印象,有什么事吗?”

小黑愣了下,摇摇头把无限抱紧,他就知道,最近会馆办聚会,他们每天都要去帮忙,忙的很,不记得也是正常的,他笑“没有,没什么事,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日子”

“等会到会馆让易风看下吧”

“喝了姜汤就没事了,会馆里重要的事很多,你就放过易风吧”

“师父的身体也很重要,看一看不耽误的”

最后出门的时候小黑给他围了围巾,戴了帽子口罩,捂的严严实实的,无限几乎喘不过气。

等到了会馆易风看完冲他们翻白眼,吐槽无限大人身体素质非常好,小小感冒不会有问题的,然后就被后面等着治疗的妖精们一起赶了出来。



会馆一年一度的聚会,总管还有不住在会馆的人和妖都赶了回来,会馆里四季如春,温度正好,无限脱了大衣浑身都轻松了,他们牵着手往里走,小黑望着桥底下的湖泊想起了他第一次来会馆的事。

那时候怎么能想到自己会同无限在一起呢,也许当他被无限抓上木筏,漂洋过海离开荒岛的时候,命运的轮轴就开始转动了,他和无限在轴上越靠越近,最终重合。

湖水出现了涟漪,小黑停下脚步握紧无限的手紧盯着水面,有水花在河面颤动,渐渐变成大颗的水珠,一道风从后方凶猛的冲来吹起了无限的长发,小黑转过身挡住无限的身体,铁片飞出放大形成了一面盾牌,金色的圈圈从一个小黑点变大朝他袭来,接近的瞬间小黑被人握住手臂用力扯到身后。

无限掏出长剑将乾坤圈击飞,他整个过程中动都没动一下,巨大的冲击力在他面前微不足道,等到远处的乾坤圈消失不见,无限转身朝他走来,被握住胳膊的时候小黑打了个激灵,发麻的手臂被温柔的大手揉捏着,一点点舒缓,随后发着抖的手被握住。

“我没事”

无限没说话,他拉着小黑朝赶过来的易风走过去,易风被无限的表情吓到,急忙拉过小黑给他检查,结果一样,没什么事。

这对师徒莫不是有什么毛病,易风不敢说,只好笑着道“无限大人太紧张了,没什么事的”

听到动静出来的馆长鸠老若水也都围着小黑询问,被孤立的哪吒抱着胳膊气哼哼的站在人群外“喂,能不能看我一眼,你们就这么对待客人的吗”

若水挡到小黑面前,掐着腰“那有您这么作客的嘛哪吒大人!一上来就出手,招呼都不打一个!太过分了!”

“你……算了,好男不跟女斗”

他说完飞到小黑身边“不错嘛小黑,都敢接我的招了”

无限握住小黑的手朝会馆里走,若水也哒哒哒的跑着跟过去了,他全程没理哪吒,看都没看他一眼,被留在原地的哪吒挠挠头“我哪里惹到无限了?”

众人无语,你自己心里没点数嘛。

哪吒望着两人的背影,突然他注意到无限和小黑紧握的手,又看到小黑笑着朝无限靠近,无限脸上的表情居然让他看出了温柔,刚刚还冷着脸的人不知道小黑说了什么笑了起来,他愣住了,嗖的一下往后退了几步,问馆长“无限和小黑是不是太亲密了点?”

馆长捂着嘴低声问鸠老“没人告诉他无限跟小黑的关系吗?”

“这还问说吗,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吧”

但显然,哪吒就没看出来,他不仅没看出来,他还以为无限对小黑有企图。



下午会馆里各个妖精开始准备节目,准备菜品,小黑跟馆长打了招呼说无限身体不舒服别让他操劳,于是无限一整个下午就坐在那喝茶,看小黑,喝茶,继续看小黑。

而哪吒呢,盯无限,盯小黑,看无限盯小黑,终于在无限第二十次看向小黑的时候,哪吒起身走过去拉着小黑出了室内。

哪吒抱着胳膊坐在河边,小黑放下卷起的衣袖,拍拍身上的灰“怎么了?有什么事非要出来说”

“小黑,你还是离无限远一点的好”

小黑???他笑起来“为什么”

哪吒看了看四周,发现没有人靠近小黑用很小的声音说“无限看你的眼神很不对劲,一点不像师父看徒弟的眼神,我怀疑他想对你下手”

小黑挑了下眉,不好意思,是我想对师父下手,不对,是已经下手了。

哪吒没发现小黑的不对劲,仍一个人自言自语着“无限这个家伙,真是越活越变态,居然对自己的徒弟有非分之想,不过小黑你放心,我绝对帮你,你别怕”

小黑打断他,朝他勾勾手指“你过来,我跟你说个事”

“什么事”他朝小黑凑过去。

小黑捂着嘴贴着哪吒耳朵小声的对他说,说完的瞬间哪吒石化了。

“小黑”

小黑回头无限站在门边对他招手,他转身朝无限跑过去,留哪吒一个人坐在湖边,被风吹成了一个傻瓜。

可能打击太大了,被告知小黑早就和无限在一起了以后哪吒躲他躲的远远的,找他说话也不搭理人,小黑把这件事告诉无限,无限像没听到一样跟他聊起了别的事情,若水端着盘子凑过来“无限还在生哪吒大人的气呢”

小黑看了无限一眼,无限低头喝茶,哪吒从他们面前走过,看到小黑冲他笑“有什么好笑的?”

若水翻白眼“哪吒大人就很好笑啊,一个单身狗居然对别人小情侣指手画脚,还说帮小黑,一看就是缺少无限的毒打啊”

哪吒气的撸起袖子“你是不是想打架?干嘛老是找我茬”

若水笑“我找您茬?您自己看看您一天天的干的是人事嘛”说完若水就走了,留哪吒一个人在原地气的跺脚。



夜晚的会馆热闹起来,小黑楼上楼下的忙活,跑到一楼的时候他抬头看,整栋楼的灯笼都被点亮,高耸的楼宇和着灯火倒映在湖面,火红的灯笼飘在空中,有些妖精飞到高处摘下了空中的彩球,小黑想掏出手机拍给屋里的无限看,摸了摸兜却是空的,他挠挠头,手机呢?

这边若水拿着手机走过来拍拍无限的肩膀“无限,小黑的手机”

无限接过的时候不小心点亮了屏幕,若水咦了声,随即惊喜的叫道“哇!无限!小黑录了你的指纹吗,我记得他手机有屏幕锁的!”

鸠老凑过来笑的暧昧“小黑真是个好孩子呀,若水以后找男朋友记得就照小黑这个标准,听话能干长得好,细心体贴能赚钱”他掩着嘴对若水道“小黑给会馆打工的所有钱都是打到无限账户哦”

若水哇的一声捂住胸口“小黑也太好了吧!”

两人站在他身后唱双簧一样把小黑一顿夸,无限扶额叹气,当他是空气吗,以为声音小点别人就听不到了?边上的两个人越聊越火热,无限实在扛不住拿起手机出去找小黑了。

出了房间才发现外面这么热闹,河边的桥上,各个路口的小道上都挤满了人,有些妖精飞到了空中的花灯上坐着,无限跟来打招呼的小花妖打听也没逮到小黑,他到了二楼被人通知小黑去了三楼忙活,到了三楼又被通知去了四楼,去了楼顶又被通知“小黑大人呀,他好像刚下去哎”

无限最终在一楼抓到了小黑。

也不是他抓到小黑,是他累了不想找了准备去房间等,刚到楼下就被小黑抓住了手“师父”

无限捏捏他的脸“怎么忙成这样,手机丢了也没发现”他拿出手机递过去,小黑没接“你帮我拿着吧师父,别待会又掉了”

无限把手机塞进灵制空间,两人牵着手往河边走“不用忙了吗?”

小黑摇头“不忙了,对不起啊师父,今晚都没能陪你”

无限笑“你天天陪我,会馆借用你这么一会,我不介意。”

小黑也笑起来。

两人并肩站在湖边吹风,耳边是嘈杂的说话声,唱歌声,夜空升起了烟火,一道道光冲向夜空随后砰的一声绽放开,花朵一样的星火照亮了整个会馆,小黑转过脸,无限正抬头看烟花,他如此专注,目光追随着烟火坠落,美丽总是短暂的,今夜最后一波烟花落幕,夜色再次暗下来,无限看向他。

哪吒撇撇嘴,不情愿的踩着风火轮飘到两人身后,温情的气氛中一道冷风吹来,小黑僵硬着脖子转过头,哪吒抱着胳膊看向别处“可不是我想打扰你们,是馆长让我来喊你们吃饭了”

说完就又飘走了。

……



无限这些年慢慢隐退,而小黑正是崭露头角的时候,他如今在会馆的人气不亚于当年的无限,吃着饭总是有各路小妖男男女女的过来敬酒,所以等喧嚣褪去,饭没吃多少,倒是喝了一肚子酒。

醉是没醉,就是头有一点晕,吃完饭人群渐渐散去,到最后只剩下哪吒馆长他们几个了。

若水跟小黑窝在角落的沙发上,她正跟小黑打听他跟无限是怎么在一起的事,小黑抱着抱枕,看向窗外,眨眨眼睛,他跟无限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其实他也记不太清了,他跟无限好像没有经历过互相表白什么的,甚至于,无限从没跟他说过喜欢,爱之类的话,他记得是他有天偷喝酒喝醉了亲无限,就顺势把心里压抑很久的感情都说了出来,那时无限怎么说的呢?

无限好像问他是不是真的想清楚了,现在想来,无限从一开始都在给他退路,他一遍遍跟他确定他有没有想清楚,是不是真心想在一起的,是真心喜欢还是误把亲情当成了爱情。

无限也许觉得,他模糊了感情,他一直在等着自己看清然后离开他吧,所以才会在交往快一年了也没怎么跟他亲吻过几次。

要不是那次突然吃醋同他发生了关系,也许无限永远都不会表明自己真正的心意。

想起那次,小黑揉揉红了的耳朵,转过脸就看到若水看着自己,一脸吃到狗粮的表情。

“所以到底怎么在一起的呀?”

“唔……就我喝醉了跟师父表白就在一起了”

他把这段感情说的如此简短,好像他告了白在一起就得到了幸福。

可是事实是这样吗,只有他知道,不是的,很多故事到最后人们往往只在意开头与结尾,人们只要知道故事结尾是幸福的就好,从没有人去提过程中那些岁月里的眼泪与伤痛,因为,都已经过去了啊,小黑想,就算他把中间的坎坷说的再仔细,别人也都无法体会,就像无限或许永远都无法体会他在这些年里为了得到他的认可所做的那些努力,其实也没有说起来这么简单。

他也会累,也想得到无限的认同和回应,就像现在,他还在等着,等着无限会不会想起。

“小黑?”

“嗯?”

小黑回过神,若水看着他“没事吧小黑?你看起来很难过”

“额,有吗?”小黑笑起来“哪有难过,你看错了”若水被他的笑容感染,也笑起来想着或许是看错了。

她侧着脸看向窗外,突然想起来“哎,对了小黑,明天好像是你……小黑?”



小黑是发现房间空了,没有看到无限所以出去找人了,他四处张望着慢慢走,最终在二楼的走廊上看到了无限和馆长,他们在谈事情。

经过五年前那次小黑都有了阴影,每次看到馆长跟无限在一起说话他都紧张的要命,止不住的乱想他们在说些什么。

其实也没有什么事,馆长只是看到这么多年了无限跟小黑还是在一起,有些感慨,他当年总以为没有人能忍受无限这个性格,小黑肯定也不会例外,谁知道,还真有例外。

“你跟小黑怎么样?”

“挺好的”

无限望着湖面,心里平静的很,他很喜欢现在的生活,有人爱,有陪伴,他道“有时候再试一次,原来真的会有希望”

馆长抬手扶了下眼镜,笑着说“那这个任务?”

“让别人去做吧”

等到两人都沉默下来,小黑才抬手敲门,他推开门走进去,看了眼馆长,馆长被他盯的不自在,自觉让道“我先走了”

两人目送馆长离开,直到看不见身影,小黑埋怨“怎么出来都不说一声”

无限摸摸他的头“我跟你说了,你跟若水聊的正开心没理我”

要不是若水小黑会以为无限又多心了,想到无限吃醋的样子,不过他的师父除了那一次外还真再没吃过醋,或者说吃了醋也不会表现出来,他总觉得自己一大把年纪了实在不该跟些小屁孩吃醋,想到这,小黑无奈的笑。

无限一直很喜欢看小黑笑,小时候小黑是大大咧咧的笑,眉眼嘴角都弯起来,就是小孩子肆意的大笑,现在大了,眉眼长开了,他本就是好看的,清秀的,这几年历练的更加沉稳,笑的温和,低垂着眉眼,带着些许温柔。

无限看呆了,他总为此着迷,他靠近小黑,手掌抚摸过他修长的脖颈,径直而上捏住下巴,小黑抬起头,无限低下头吻他。

河水倒映出两人的身影,小黑抱住无限的腰,闭着眼睛张开嘴同他纠缠。

耳边能听到河对岸妖精们的玩闹声,他想到还在会馆,可是无限难得在外同他亲近,小黑放弃想提醒他的想法,抱紧他。

这时候谁推开谁是傻子。



离开会馆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两人拒绝了馆长留宿的邀请,回了家。

小黑吹干头发盘着腿坐在床边望着窗外,尽管已经入冬,楼下的那棵大树却还是绿油油的,他抬头看向墙上的时钟,十一点了,无限在洗澡,隔着浴室的门能听到朦胧的水流声,可是小黑却觉得好安静,整个城市都好像在此刻安静了下来,墙上的分针又走过一格,今天就要结束了。

他低下头叹气,安慰自己,不要在意这些,没什么大不了的,最近那么忙,忘了也是正常的,躺下的时候他又去看对面黑漆漆的大楼,小黑看不到一丝光亮,他闭上眼睛。

等无限洗完澡出来小黑已经睡着了,他看了眼墙上的时钟,十一点半,他绕到小黑这边的床头坐下,轻轻的抚摸小黑的脸。

这么累吗,晚安都没跟他说,回来的路上也很沉默,总是走神,还是真的伤心了,以为他真的忘了,无限看了小黑好一阵,给他盖好被子,起身走到自己那边打开了床头柜,一个黑色金边的方形小盒安静的躺在里面。

他上了床靠过去将小黑抱进怀里,小黑不安的在他怀里翻了个身埋进他胸口,无限亲亲他的额头,握住他的手。

还有十分钟,短短的十分钟里无限试着回忆过去的点点滴滴,可奇怪的脑袋里却一片空白,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无法集中精神去回想,总是不由自主的去看时间,他本想再问自己一遍确定吗,可是十二点钟声响起时,他却什么都不想想了,他将手心里被握到滚烫的东西戴在了小黑的手指上。

没有犹豫,无比坚定。

小黑睡的很沉,一点都没察觉,无限捏捏他的脸,本来打算做点什么的,结果小家伙睡的这么香,真是太亏了,不过他还是低下头亲了他一下,在他耳边道“生日快乐”

随后无限又说了句什么,小黑这回没听到,估计以后也很难听到了。

他关了灯,抱紧怀里的爱人,睡着了。



清晨醒来的时候阳光正好,小黑躺在被窝里不想动,身边跟平时一样没有人,无限总是比他早起,多年的流浪生涯让无限养成了良好的生物钟,无论前一晚几点睡,他总是雷打不动的七点起床,或跑步或浇花,总之不会躺着。

平日小黑总为醒来看不到无限感到失落,今天他只觉得庆幸,庆幸无限早起,不会看到他失落的模样,可以让他有时间调整情绪。

小黑试着笑两下,活动僵硬的脸颊,等会出去见到无限不能笑的勉强,他其实想生气的,明明以前无限总会早早的预备他的生日,今年却忘记了。

但他也不是小孩子了,他不想因为这种事跟无限闹脾气。

坐起来伸了个懒腰,他跟往常一样要去拿手机看会馆的群,他伸出手去拿,却在拿起的瞬间愣住了,他抬起手,阳光下他的无名指上戴着一枚银色戒指。

眼泪一下子就落下来,小黑很多年没再哭过了,他一直想着让自己强大起来,做一个配得上无限的人,可是现在他很想像个小孩一样放声大哭,但时间终于磨光了他的棱角,他只是看着戒指,眼泪像他往日的沉默一样,压抑的顺着脸颊落下,他的嘴角挂着笑容。

是什么时候戴上的?难道是,他昨天夜里睡的迷糊间察觉到有人牵他的手,那时他以为是做梦,现在想来原来是那时候给他戴上的吗?

那他是记得的了,那为什么那时候装傻说不知道,害得他昨天一天都心神不宁,小黑实在搞不懂无限在想什么,就像他不知道无限是什么时候去买的戒指,又是想了多久才决定给他的,他又做了多久的心理准备?

不过,都不重要了。

他擦掉眼泪,低头亲吻手指上的戒指,目不转睛的盯着看,好像怎么都看不够,他其实从没有想过会有这份礼物,或者说从不敢奢望,他本来只希望师父能够记得,能第一时间听到他的祝福就足够的,可是没有想到,他的师父,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份礼物。

“不饿吗?”

小黑抬起头,无限单手端着托盘,另一只手敲着门,他穿着灰色的睡衣温柔极了。

他心情好像很好的样子,脚步轻快的笑着走过来,明亮的室内无限手指上同款的戒指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小黑笑着朝他伸手“师父早,抱抱”

“多大了还学小孩子撒娇”

无限把托盘放到床头,上面果然放着碗鸡蛋面,他嘴上是这么说,身体却很诚实的坐下去,张开手给了小黑一个温暖的拥抱。

小黑开心的抱紧无限,在他胸口乱蹭,恨不得变成猫在他怀里拱一圈才能表达他的兴奋,他从未像此刻这样开心过,他笑出声来,抬头去亲无限“师父,我爱你!”

他说的无比认真,说完却不好意思的钻进无限怀里,把头埋在无限胸口。

他也不在乎无限没有回应,他早已做好心理准备,或许会永远都听不到,失落会有,但他已经懂得该在乎些什么,只要无限同他在一起,说不说又有什么重要呢,有些人爱不离口也不一定是爱的,可有些人或许永远不会说出爱,但他无比确定,他正在或者说一直在被爱着。

他们在清晨的阳光下接吻,握紧的双手间一对戒指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无限将小黑压到身下捧着他的脸吻他。

戒指并不是锁住了小黑,他仍保留他随时可以离开的权力,只是无限也想回应小黑些什么,他深谙自己这样的性格无形中会伤害到他,他习惯了不解释,可是昨天那一刻他突然很想告诉小黑,只要他愿意,他们会一直在一起。


但是呢。

“别以为说句好听话我就会放过你,不补偿我一下吗?”

“啊?”

“我送了礼物,可还没得到回礼”

“哎?”小黑心想这不是他的生日礼物吗,为什么还有回礼这种东西,但是他还是强忍着没说“那……师父想要什么?”

“你觉得……我想要什么”

这回无限没再等小黑回答,低下头自己去拿独属于他的礼物了。

生日快乐,小黑。







本来想把结尾留在师父给小黑戴戒指那里的,但是又很想让小黑听到师父的祝福于是又补了一段,就给他们一个美好的结尾吧。

我果然还是更喜欢写甜饼,不知不觉番外写了这么多,不要嫌弃我啰嗦哈,那么藤蔓整篇就到这里结束啦。

感谢大家的阅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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